“韩公,王公,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宣府镇那边,……”冯紫英没有避讳自己的担心,“先前我就曾和柴公提及过这方面的担心,柴公认同我的观点,我相信诸公也明白牛继宗背后站着的是谁,之前大家都觉得我是杞人忧天,但是今天我要说杞人忧天已经变成最紧迫的威胁了。”
“鲁密铳和鸟铳是轻型火铳,更便捷,但木斯克提是重型火铳,携带更不易,而且操作也更难,……”冯唐简单解释了一句,“但即便是鲁密铳和鸟铳,除了榆林镇外,其余三镇也是寥寥无几,我并不是说其他步军马军就没有战斗力了,我们刚才也看到了宁夏镇诸部的表现十分优秀,但是火铳军的重要性诸位应该清楚,但西北四镇在这方面落后了,可辽东的斑鸠铳装备超过两千,自生火铳超过五千,鲁密铳和鸟铳更是超过了一万五千,占到了步军的三成,……”
他已经让探马下去试探过了,最浅的地段最深处也有一人深,而且河道淤泥积淀。
皇帝的遇刺昏迷,宣大总督牛继宗的反叛可能带来的战争威胁,还有宣府军与蓟镇军争抢时间来控制京师城内外的重大意义,冯紫英都毫无隐瞒遮掩地在信中告知了贺虎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