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裘总管,你倒是对我们士人心态了如指掌啊,的确,没谁喜欢看到元熙三十年之前的那种情形,那违背了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的规矩制度,若是皇上都独断专行了,那还要内阁做什么?如果遇上一个独断自负而不受制约的昏君,那大周江山岂不是要就此葬送,不客气地说,当下南北对峙的糟糕局面,也就是当年太上皇种下的祸因,若非是他对江南太过宽纵,焉能让这些江南士绅如此猖狂,竟然觉得可以对抗朝廷了。”
平儿噘着嘴却不同意:“爷可千万不能这么说,奶奶替爷好歹生了儿子,水泥营生固然价值连城,但是虎子日后只怕是难得享受到冯家的余荫,那奶奶替虎子多考虑一些,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,爷千万莫要觉得二奶奶就是贪得无厌,……”
此时整个临清城已经沸反盈天,刚刚来得及入睡的朱云奇立即就觉察到了危险,单纯的偷城是不可能如此之快就造成这么大声势的,只有里应外合才能有这样严重的后果,而且肯定是守城军队出现了叛变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.
信是严涛悦来的。
贺虎臣目光凝重,注视着前方临清城宽厚的城墙,黎明前的城头黑魆魆的犹如鬼魅,手中拳头几乎要握出水来。
夕阳终于落了下去,城外北军的攻势终于减缓下来,但是西面和北面似乎鼓噪声还更大了。
冯紫英没有说明,但是元春相信对方话语中所指的是什么,对方没有断然拒绝,这让她内心也是一阵狂喜,当然,对方的提醒她也清楚,
看着宝钗、黛玉、迎春、探春和惜春、岫烟,还有李纨,联袂而至,专门候着自己,冯紫英心里也有些发虚。